车内安静到死寂，陈辰怀里的青年苍白的脸，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被人抱在怀里，闭上的双眼，眼睫像团扇，浓密纤长，苏宁通过前面的镜子看着。

陈辰阴沉着眸，看到了他的眼睛。

苏宁没避开，他总感觉，这个陈辰，有什么在改变，对方身上气息太混杂。

似猜到了什么，苏宁叹息。

白天鹅身边，黑天鹅以命守护。

车停在了昭阳小区楼下。

陈辰抱着人下车，他的动作太过于轻松，好像抱着轻飘飘的棉絮，确实，阿玉太轻了，仔细的抱着人进了小区。

行李司机后面会处理。

苏宁跟在一边。

他要的东西，堂弟会给他送来，问了陈辰，直接发了地址给堂弟。

陈辰带人来的公寓是他给阿玉买的，本来想着等阿玉过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，眼看着生日就是明天了，陈辰神色淡淡。

没事，会好的，他始终认为，事在人为。

“ 等到晚上，你帮我照顾好阿玉。”

苏宁嗯了一声，算是回复，这个公寓的装修非常用心，每一处都是精心挑选的，花费了主人的大量心思，一眼给人温暖如春的气场环绕。

风水也好。

坐在沙发上，忍不住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青年，他还在沉睡，精致立体的面容，苏宁看得怔忡，生如繁花似锦，眉若青松，肤如粉黛。

暖色的沙发，流苏沙发垫，青年的长发铺散微垂，这一幕，好像青年被献祭给神明。

陈辰在门边看着，他身后的房间没有开灯，也没有开窗，身影陷入黑暗，目光沉沉浮浮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。

他会喜欢苏宁。

呵，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，他等了阿玉这么久，哪容得别人染指。

阿玉，是他的，陈辰一直在等，终于，阿玉回来了。

这个替换骗鬼，得等到晚上十一点。

陈辰动身出去，脸上的表情在明亮的客厅时，变了，又是那一副温柔的模样。

“ 苏宁，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
苏宁抬头，有点心虚，他刚才，看程玉看入神了，陈辰的表情带着感激，他反而有点不适应，毕竟，他内心也有点偏颇，愿意出手，也只是因为是程玉。

“ 你出钱财我办事，分内的事，等会儿我堂弟会把东西带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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